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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忧外患

刚刚过去的又是一个不轻松的星期,在那个星期中只吃过几餐饭吧?反正人的感觉就是只要活着就行了。

前一个双休日就感到仿佛感冒了,但也不在意。上周一一早到学校报到时,才感到并不是那么回事,从起床开始人就不舒服,无力而郁闷,乘坐在车上一阵阵发寒,又有头胀痛得很。到了学校,就有点支持不住,上午的第三节课是勉强撑下来了。

中餐的时候,自己带来的菜,吃着也感觉不出味道来,只是难吃和发苦。吃了一半后,就躺在了床上,感觉到浑身无力,遍身的骨头酸痛,喉咙燥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很粗糙的感觉,可能是充血的缘故吧。

中午也不敢睡,担心班级里的那帮孩子不守纪律,或者午睡时纪律不好,于是只躺了五分钟就起来去教室了。结果还是让我担心了就在下午的周前会上,就提到我班上星期有一次午睡纪律不太好。唉,只要一不留神,就会有事情出来。

下午的两节课,我的声音有点沙哑、有点轻,我感到没有力气讲课。利用下课时间在办公桌上趴上两分钟。下午,学生放学后是周前会,我挨到周前会结束,感到自己真得去看一下医生,便向学校领导说了,在校门口等小四轮。后来还是乘了学校老师的顺车去竹田头看病。

到了那儿,医院已经快下班了,医生很快地给我看了,量了体温,说发热了,就挂针,从四点五十分左右一直挂到六点四十多分,将两瓶盐水挂完,其间我不停地加快滴管的速度。但等我出来时却也早已没有可乘的小四轮了,最后,我只能包了一辆车到学校去。

到了以后,再买一根蒲子,放了汤,烧了饭,将就着中午的剩菜吃了。只是胃口一点都没有,菜吃到口里也没有一点味道,就只吃了一点。当然我没有忘记吃药,吃的各种药加起来比饭多。

第二天早上,我又振作精神去上课。这两天我看见有不少老师在填表,一看,原来是评小高职称的表格,我想:我已托付了我们学校的好几个老师,还有我们的分管副校长,他再三答应我到时候会告诉我的,总不致于忘了我吧。直到下午,我头还是疼得厉害,但我拨通了我们的副校长的电话,他说现在这个事不是他管的,由金老师在管,具体让我问金老师。于是,我又打电话给金老师,他说让我去看看墙上的公示,有没有我的名字,我说我在外面支教,他说那里也会有你的名字吧?我说这里是只管他们这里的老师的,我的编制是在原单位的。他说那明天再说吧,让我自己再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名字。

我靠!我托付的几个人居然没有一个告诉我!于是,我打电话给我托付的老师,让他帮我看一下有否我的名字,他去看了,说没有,但他告诉我,他问了学校有关领导,确实是他们忘了我了。我晕!我的头更疼得厉害。居然这种事也会有忘的!我又打电话给金老师,他也说是将我的名字漏了,具体我有没有到资格他说只能等明天给我答复。这时,我托付的几个电话来了,大概是知道了我在打听的缘故,他们如梦方醒了。

快近中午时,这学期来看望我们的领导终于来了,听说我在挂针,表示了很大的关切,但没说什么。只在校长室坐了十分钟工夫,他们这学期的探望支教老师的行程就结束了。带了一只电饭煲和三百元钱来,算是慰问,我想我的车费都要四百多吧,至于花在教学和学生身上的更不必说。电饭煲我想我可以给我父亲的。

中午,我还是硬撑着没有休息,想想可能学生的不自觉而让人感觉不好,以至有损支教老师的形象,只好自己刻苦一下了,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哪。但每迈一步都是那么地疲累。

晚饭,我又一点胃口都没有,舌苔厚得吓人,奶黄色的像一块地毯,我强咽下几口饭,让自己感觉像是吃过了就可以了。人酸软的迈不开步,全身的关节都在痛,我感觉只想躺下歇着。药还是吃了很多,听说多喝水会好,我还拼命地喝茶,喝开水,喝得口里都想泛酸水,只想早点好起来。摸摸额头有点烫,但一想到昨天挂针到那么迟,便不敢去挂了。心想挺一挺或许就过来了,因为以前我都是捱两天就会慢慢好起来了的,何况昨天已经挂了一针了。

心里还是一直掂着评小学高级的事,回想跟自己差不多的同事都已评上了小高,有不名一文的也已上线了,自己在几年前就将评局级先进的名额让给了别人,有几次也将机会错过了,弄到现在就只能望洋兴叹了,谁叫自己不会钻营呢?现在,有人说以后要评小高就要去支教,也就莫名其妙地来了,也尽心尽力地做了,可小高离我似乎还是很遥远。

果不其然,第二天,金老师告诉我我的县优秀班主任的这一荣誉在评小高时可能没有用的,要我去问一下县教育局的职改办。没想到,职改办一整天没人,打了一天的电话,除了一个没好气的人叫我明天8点半再打以外就再没有其他声音了。于是,我拖着身子等待第二天快点来临。因为这两天下午第三节都有课,我又没时间去挂针了,虽然难受,但也没办法,我不想耽误上课。由于没力气讲课,这两天的课堂内容我作了调整,尽量以学生的自主活动为主,还进行了单元练习。

晚上,我坐在学校电脑前用了四个半小时,终于把白天写了两小时只写了一个开头的一篇论文写完了。在煎熬中又度过了一日,没时间去挂针,饭也不想吃,人不想动,也不能动,浑身酸痛。喉咙里的扁桃体比这里的家鸡蛋还大。我就想:人有什么不能有病啊。

第二天,终于在8点半打通了职改办的电话,他们说县优秀班主任的荣誉是可以用的,但他又说如果两个荣誉是在同一年度的只能算一个。什么?我一听就知道我又没戏了。因为我的局级先进是去年下半年评的,优秀班主任是去年上半年的,正是同一年度的,我感到似乎这些规则是为我而定似的。为什么每年评审每年的规则都要变呢?我真想不通。这可能就是中国特色吧:外国是以人去适应制度,我国是以制度来适应人。

后来,还是阿Q精神帮了我的忙:反正现在我身体也不好,要我填那么多的表格,准备那么多的材料可能也会累死;而且我现在也已经迟了,别人都早已在一个多星期前就拿到表格在填了,我现在这不是瞎忙活吗?哪里来得及呢?其三,我的要求确实不合格,虽然都达到了标准,甚至超过了标准,但我毕竟是在同一年度拿的两个荣誉,至于自学考试的几个本专科学历在这里是根本没用的,就连早就拿出了的计算机等级证也已“过期”了,明年再考吧,谁叫我们这么积极而不是适时而动呢?

这么想着,我也就通了,我打电话给金老师说我放弃,我不报小高了,以后再说吧,省得给他也添麻烦了。这么一来,内心的病痛就轻了不少,只剩下不要吃饭和头痛鼻塞无力的病了,只要再坚持一下,熬到星期五就可以回家好好地去看病了。

但事实还是不让我如意,到星期四下午我就感到支持不住了,中午和前一天晚上加起来才吃了半听的八宝粥,而在白天还要挺直腰杆走路、上课、面带微笑,能量早就不够了。只觉得晕晕乎乎,不停地想呕吐,心慌得厉害,仿佛几年前的心动过速又将重演,我担心我会一下子扑倒在讲台上,但我不能。

我向校长请了假,当天晚上七点半后赶回了家,后来连续挂了三四天的点滴,现在终于又恢复了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