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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折断

十五岁,一个生命的十字路口;惟有那一声折断的声音,让人选择了自己应走的道路。

一粒粒沙子罩住了整个北京城,漫天的沙子在飞翔,整个世界已经混沌成一片。一粒粒沙子撞击着我的心房,心脏的跳动声传入了自己的耳朵,目光呆呆地望着布满鲜红叉子的考卷,内心在一滴一滴的掉泪。然而自己却笑了,望着那一道未写的选择题,那“C”的选项上还残存着黑色的勾。记忆便被这勾给慢慢地勾开了……

在一个很平常的星期三,上课铃声慢慢地打响,叫醒了已经要睡倒的我们,老师手里拿着一张张考卷,将它们发给每一个人,然后只是轻轻地说:“开始考试!”周围马上响起齐刷刷的笔声,自己则望着那布满国外语言的考卷,一丝丝厌烦袭上心头,“怎么又考英语”自己小声地说着,终于拿起了铅笔开始填考卷。

40多道的选择题让我的大脑几乎休克了。几十分钟过去,望着自己卷子上少的可怜的几道对勾。四下望去,周围人的卷子上的对勾如同一朵朵小花在卷子上绽放,写题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

终于,在一个小时以后,自己的卷子上已经开满了小花。长叹一口气,把笔放在桌上,准备休息一下。就在这时一道白光越过我的铅笔盒,冲入我的眼睛中去。仔细一看原来是前桌的考卷,她似乎没有注意我可以完整地望见她的答案,卷子仍然是那么放着。心中感到了一丝愉快,急忙与她对起答案来。

忽然间,铅笔在一道选择题上停止了,她的英语一向很优异,而我一道的答案与她的答案不一致,我急忙拿起橡皮擦了起来,铅笔刚要勾上正确的答案时,“啪!”地一声划破了寂静的教室,铅笔芯折断了。无奈地望着那掉落在卷子上的残芯,心房震动了起来,突然感到前桌的答案犹如恶魔一样向我挥手,而窗外的风声依旧呼呼作响,吹散了我的心。

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抄下去,那残芯正好落在正确的答案前,眼前不时地闪动着一个优美的分数,但是那笔芯仍停留在那里。突然感到自己如同在一个十字路口一样,正选择着一个正确的道路。在洁白的试卷上,一只残芯静静地躺着,那点黑色显得格外刺眼,格外不舒服,但是那一点黑色却如同一粒火星,点燃了试卷,点燃了自己的大脑与心房。悬在空中的笔最终没有落下,只是被我放回了铅笔盒中,眼睛闭上了。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老师大叫一声收卷,所有人都停止了颤动的笔,卷子被一张一张的收上去,而那残芯却不见了。其实,它并没有消失,一直藏在我的心中。前面的同学转过来对我说:“考得怎么样”,我一惊,然后慢慢地说:“选择得很好……很好……”望着她一脸疑惑的脸颊,突然间我笑了。

“你不是说你选择好了吗”一个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望着她,“一个选择没选呢!悲哀啊!”她对我说到,悲哀吗我不认为自己很悲哀,我只知道自己选对了。窗外的黄沙不断地敲打着窗户,自己正拿着铅笔,准备重新勾上答案,“啪!”地一声,不是很愤怒,不是很无奈,只不过,笔芯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