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一个从天而降的精灵,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银色中。冰清玉洁银花树,无序地排列在各处白雪覆盖的草地里,造型一个比一个雅,一个比一个奇,虽不是冰雕,却胜似冰雕;高大的白玉兰树,冰晶的叶子团成了一簇簇银色凝雪的棉絮花,别有风味;大多数球形灌木的顶部,都盖上了一床洁白无瑕的雪毯;几棵高大狭长的锥形枞树,像整个地缀了一层雪花,白里泛着点红;一排低矮的梅花树,每根枝干上都裹上了一层棉絮状的雪绒,煞是好看;几棵矮小的垂枝梅花倒挂的树枝,无异成了一个个雪棚的粱椽;腊梅花树盛开的黄色腊梅花整个地被棉絮状的雪绒包裹了起来;四棵高大的宝塔雪松,松枝上到处缀雪,有些还搭挂着个雪绒般的披肩,要是能用来做露天的圣诞树,真是再合适不过。
童年的雪是我们欢乐的“玩具”。只要一下雪,院里的小朋友便箭也似地冲出家门。打雪仗,堆雪人……到处是一片欢呼声。我和我的好朋友一起来享受着小家伙亲近的情谊,我俩仰起头来,一起看雪从天而降,那雪有大,有小,有的落在了我们的头上,有的降落在我们的眼睫毛上,有的降落在我们的……突然,我感到背后凉丝丝的,反过身来一看,原来是一位同学把雪扔在了我的脖子里,“啊啊”我一边跑去追她,一边喊着:“快停下……”要积得厚厚的雪才适合堆雪人,而且很硬的那种是不行的,那种毛茸茸看似棉花的才好。先用手捏一个尽量大的雪球把它放在未经污染与破坏的洁白的雪地上来回滚动,直到滚到一个适当的不规则球体作“身子”,再用相同的方法制作一个稍微小于身子的雪球作“头”堆砌到“身子”上,然后用各种各样的材料给雪人添上眼睛,鼻梁,双手……空中飞起无数的雪花,我们身上留下无数的雪渍,手冻得通红通红的,心情却是出奇的舒畅。
雪依旧年复一年絮絮地飘着,一如既往地舞蹈、旋转,那优美的舞姿中竟带着丝许忧伤与寂寞,可院子里已无往日的喧闹。童年的雪伴随着我们的游戏与欢笑飘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年时期的宁静,带着少许忧伤味道的雪。也许吧,我们都长大了,整日沉浸在那漫无止境的题海中,又有谁会有时间来理会这些万分普通的雪呢?
雪落地而化,带着些许冰凉沁入我的心房。